去有风的地方听故事(孔雀菩提)书评-尊龙凯时登录首页
风和云,是云南人的慰藉。抬头看天,迎风而去,一天是一天的光景。
云南人不急躁,去早了店铺未开,晚到了一秒,店家笑着说“明天再来”,若是有急事,催一催,店家们总说别急别急。打起麻将来,也是要“像绣花一样,要慢慢养慢慢绣”
云南人有故事。寨子往前走,顺着土地的气息,指引着往前,是缅甸,越南还是老挝。村子里新来的女人一次又一次逃走而又被带回来,打的血肉模糊,还是想回家。早出晚归,翻山越岭地骑摩托载人挣钱,回家来又是一顿打骂;男人回到家,看着屋子里女人的东西都不在,他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。竹梦大着肚子被救护车送去医院,一走几年,回来时风光无限,俨然新女性。
云南人有生灵。光喝水就能连唱三天经文的大祭师毕摩,一声不响走进雨林而后拍着小鼓带回一大汪蛙的奶奶,生来为居士而顺河流追寻沉河姐姐的尸身,穿着长筒裙坐进小舟而顺河漂远的老咪涛,带着信仰,满怀虔诚地走完该走的路。
云南还有着生命力。菠萝蜜、芭蕉、榴莲、山竹一众果子,饿了渴了,都不会使你活不下去。
世间的烦心事也发生在这片土地上。
北上广深的繁华,吸引着新青年们奋进。埋头苦读而走出去的这些人,无法回到故乡求稳妥,也无法扎根远方展理想。脆梨在一日日地催促中和一个不怕蚊虫的人蹉跎;阿黎鼓起勇气为理想交出所有的积蓄,却只换了一场最直接的欺骗;我被调回云南研究菌子,七拼八凑也攒不齐一个80万弥补过错。
青年人的挣扎中是迷茫,是未知,是希望。
而老了呢?
是一双不听使唤的手,嗡嗡嗡颤个不停;是手扶着栏杆一路搓下去;是每个字都认得,连在一起又都不认得;是鼓起勇气再次向河底走去,却想到孤独的孙子,拼命扑腾着上岸。老池已经不能有所贡献,只是活下去。
作者颇有野心地将叙述笔触从孩童到耄耋,写女子的独立和无助,描绘过去的智慧和现在文明的对碰。
毕摩的双眼看不见了,但为了让女儿安心远去,接受了白内障手术,却在女儿回来接他时,在车上安然睡过去,不再醒来。
为了你好,我接受文明,于我个人而言,我还是坚持内心的信仰。无关对错,只是信仰。
作者通过一个个人物,叙述如何活,探讨怎样的人生是值得的。
“都挺好,各人有各人的命。”